第(2/3)页 虽然他战战兢兢,还是忍不住问皇帝, “那若查出贵妃娘娘真的有罪,陛下会如何处罚她啊?” 陆陵川凉凉一笑,嘴角抽搐,“贵妃若敢背叛朕,那朕会剜了她的心,再烧成灰,把灰放在这枚香囊里。” 汪大福一听,腿都软了。 他“咕咚”一声,跪在皇帝身边,“奴才以这颗脑袋发誓,娘娘是清白的呀!” 他说完,匍匐在地,等皇帝发话。 对汪大福的以死明志,陆陵川视而不见。 他轻轻抚摸着昔年沈窈为他所绣的鸳鸯荷包。 骨节修长的手,久久停留在鸳鸯交颈之处。 过去这么多年了,那对儿鸳鸯虽然羽毛凌乱,翻着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睛,依旧交颈缠绵,相携相伴。 那日雨夜对峙,陆陵川于盛怒中扯下荷包,狠狠的砸向沈窈。可是事后,他又默默把它捡了回来。 然后在每日的晨曦中,把这枚荷包贴在心口,才能潦草睡下。 陆陵川把荷包收入右衽,踢了汪大福屁股一脚。 然后背过身,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说吧,她到底在长信宫里,念着哪个野男人,又是说着如何僭越的话!” 等待下一秒,汪大福说出的话,会把他凌迟。 “陛下,贵妃娘娘在长信宫里,她,她,……” 汪大福嗫嚅着,久久没把话说完。 他知道,离开了皇帝,贵妃还过得快活肆意,也就是没并有把君王放在心底。 陆陵川暴戾的声音传来,“狗奴才,你再不说,朕可就要动怒了。” 知道皇帝不是在和他说笑话,汪大福无奈,把今晚他在长信宫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娘娘在长信宫里,烤肉,看话本,演皮影,过得十分开心自在。” 只是隐去了沈窈觉得陆陵川不行的那些话。 汪大福体贴的想,陛下已经够难过了,若知道他还被贵妃娘娘嫌弃不行,那得多伤心呀。 听说沈窈的小日子过得惬意自在,陆陵川沉默了。 青梅竹马的缱绻相知,少年夫妻的恩爱不疑,如今秋未至,却全都如树上黄叶,尽皆凋零。 他深邃的眼眸中,一点一点,涌上了失落,难过,与寂寞。 “为朕沏一杯醇茶来!” 陆陵川垂下眼眸,又打开奏折。 汪大福听命捧了一杯清茶来。 他知道,无需浓茶,皇帝也今夜无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