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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寒神色古怪。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苏云的小动作。

    “你的手……”

    “手怎么了？”

    苏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指了指前方，冷哂道：“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他们！”

    顾寒一怔。

    下意识看了一眼，却见原本隐匿在有无之间的神阙再一次显化在了他面前……不，哪里还有什么神阙？有的只是一片破碎的星辰和残缺的宫殿组合起来的废墟！

    甚至于！

    包括那位至尊所在的那座凌驾于一切所有之上的幽黑宫殿，亦是不见了踪迹！

    废墟之中。

    一道道似有似无的存在散落在各处，身形或大如山岳，或貌若常人，或异类出身……只是不管他们体型大小，实力强弱，气势俱是远不复先前的强悍。

    似乎……

    苏云这一握，毁去的不止神阙，还重创了他们的道！

    当然了。

    纵然被重创，他们也并没有放弃抵抗的打算，残余的力量依旧连在了一处，化作了一道透明屏障，笼罩在了神阙遗址之上，试图维持着他们身为无涯强者的最后尊严！

    顾寒面色凝重。

    因为这一尊尊存在，是他在大混沌，在轮回长河从未遇见过的无涯境大能，虽然被苏云重创，可给他的感觉，依旧比先前的乌郢强得多！

    苏云却不看他们一眼。

    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人再强，也跟乌郢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马前卒一般的小角色。

    “怎么？”

    他只是盯着神阙废墟深处，淡淡道：“乌龟壳子都碎了，还不露脸？”

    “唉。”

    废墟深处突然响起了一声叹息，似乎连混沌大道都受到了这一声叹息的影响，混沌气息起落中，竟隐隐多出了几分悲怆之意。

    也不知为何。

    顾寒听了这声叹息，竟是心有所感，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艰难，头一低，眼圈瞬间红了起来。

    只是……

    没等他哭出来，苏云的手突然落在了他的肩头：“别低头，王冠会掉，别哭泣，坏人会笑。”

    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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