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谈话至此,已有谈崩的趋势。 李瑕前世见惯了许多大场面,本该更加平静从容,但终究是被某些情绪影响了;贾似道城府深沉,涵养极高,从未想过某天会对一个年轻人放狠话,自觉失态。 气氛凝重。 忽然,贾似道摇了摇头,大声朗笑,站起身向李瑕走去。 “阿郎。”龟鹤莆与另两个护卫很紧张,连忙上前相护。 贾似道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 他穿着睡袍,头发也没梳,脚下未蹬官靴只趿着一双木屐,就那样摊开双臂走到李瑕面前。 “哈哈哈,少年郎不经逗。与你说笑罢了,绷着脸做甚?” 贾似道大笑着,揽住了李瑕的肩,动作浑不像四旬中年,洒脱不羁,倒像是个浪荡子。 “来来来,我饿了,且边吃边谈……龟鹤莆,置些酒菜,再招两位小娘子坐陪。” 笑罢,不等李瑕应,贾似道一手按在李瑕手上。 “匕首收了、收了。杀我对谁都没好处。你看,我待你至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把脖子摆在你面前矣,你随时可杀我。” 话虽这般说,贾似道的力气却很大。 他于两淮间从戎十余年,以战功升迁,绝非普通文官。 李瑕只一看,就知他也是常锻炼的。 “哈哈哈,好少年,我太喜欢你了。”贾似道还在笑。 这一刻,被揽住却还板了臭脸的李瑕,对比爽朗大笑的贾似道,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前世今生,李瑕极少有这样气场被人压制的时候。 这是贾似道的气量,能在争执之时收放自如。 但李瑕笑不出来,在经历那些牺牲之后,他还能保持冷静,但终究做不到像贾似道那样肆无忌惮地笑,做不到像庙堂诸公般把生死同伴当成蝼蚁。 很快,酒菜被搬上堂来。 两个妙龄少女入堂,盈盈一拜,带起一阵香风。 “奴家为阿郎与郎君侍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