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越是想方设法限制自己的影响力,那么就越是能让倾向于自己的北地士人和湖广士人们认可和看好自己,“敌人”的畏惧和攻讦,都只能助长自己的威势提升。 “你想没想过不重要,关键是人家怎么想?”韩爌含笑道:“紫英你才二十一吧?大周朝最年轻的四品大员,顺天府丞也就罢了,还代行府尹职责,署理顺天府务,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你翻车踩空?你以一己之力把整个永隆五年这一科的声势硬生生拔高了一截,让前面和后面一科,也就是永隆二年和永隆八年这两科都显得黯淡无光。” “象云公,您这话就有点儿夸张了,何至于此?”冯紫英觉得自己都有些承受不起了。 “紫英,你还别不承认,现在这朝中都觉得永隆五年一科进士有点儿金子招牌的味道了,练国事、黄尊素和杨嗣昌都被看好,尤其是练国事又走了你的老路,大家都觉得练国事纵然不能像那般一下子就步入四品大员,但是三五年之后从四品是稳稳地,要知道以他现在的年龄到三五年后也才三十出头,就步入四品,同样是大周除了你之外屈指可数以三十之龄跨入四品的罕见事例。” 韩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那在青檀书院的同学韩敬,汤宾尹的弟子,现在在南京伪朝也已经是吏部员外郎了,在南京伪朝里边也是颇受青睐,这不也一样映证了你们永隆五年这一科的不俗?” “象云公,您要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无言以对之余有些诚惶诚恐了,那我该怎么办?自污自身以求自保?”冯紫英半开玩笑般的自我解嘲。 “那倒不至于,朝廷还不至于容不下你一个冯紫英,你能有上佳表现,诸公固然有些踌躇,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只是你的年龄委实太让人膈应了。”韩爌说到这里,又禁不住摇头。 “那我究竟该怎么做呢,象云公?”冯紫英装疯卖傻:“那广纳媵妾,算不算年少轻狂风流不羁甚至有点儿得意忘形呢?” 韩爌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点头:“这样做,也未尝不可,不过你可要注意身子,莫要弄假成真,弄巧成拙了。” 冯紫英离开刑部时都还忍不住一路摇头,这位韩爌韩虞臣,倒真是一个旷达人物,难怪历史上也是干过首辅的角色,行事少有顾虑,不拘一格。 得了韩爌的这番授意,冯紫英就更没有忌惮了,直接奔着龙禁尉诏狱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张驰要招事儿,那自己也就不必再给对方多少脸面了。 一到诏狱,冯子仪就迎了上来。 “小叔,我都找人让你去您府上了,正说向您报告呢,寿王府来人想要具保开释贾李氏和三姑娘,昨日就来了一趟,结果因为来的那位管家没得到授权,被我们这边开出的具保价格给吓退了,但今日没准儿就要来办呢。” 冯子仪早就看出了冯紫英的心思,对这事儿格外上心。 昨日下午是他在当值,那寿王府的管家气势汹汹而来要保人,他见势不对,立即把要保释这二人的价格提到自己权限的最高。 李纨因为既是贾政儿媳,其父又是李守中也在南京伪朝任职,所以开价一万五千两银子,三姑娘探春,开价一万两,比最初定下的五千两和三千两足足翻了几番,也惹恼了那个寿王府的管家,在诏狱里闹腾了好一阵,冯子仪咬定价格不肯松口,一直闹到晚间,最后那位管家才悻悻而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