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刘东旸看不上陈继先的淮扬军,冯唐亦然。 无论陈继先如何吹嘘他的淮扬军精锐无双,可其当家军队都是源自五军营。 但凡在京营中泡上十年,无论是蓟镇军还是辽东军亦或是大同军、宣府军,都一样会变成软脚虾,养尊处优混吃等死的日子,怎么可能连得出一支强军来? 就算是突袭不成,强攻硬打,冯唐也有把握一鼓作气拿下徐州,可能唯一没有把握的就是要想全歼淮扬军有些难度,而一旦不能全歼,让对方彻底倒向牛继宗那边,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 但关键在于朝廷早就给了自己命令,让自己暂时不能动徐州,若是自己违抗上谕,或许这个时候能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推托,但是日后班師回朝肯定是要被清算的,冯唐不能不考虑這一点。 见上司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刘东旸大喜,以为说动了对方,正欲再进一步说服,却听得冯唐摆摆手,“那胃口小又怎么说?” 刘东旸心里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有犹豫,立即道:“那就更简单,稳扎稳打,过黄河,夺下曹县、定陶、城武,迫使牛继宗调軍来战,我们可以利用我们在这一线的机动和地方补给优势,调动其军队,在调动中伺机打垮他们。” “如果牛继宗不肯离开运河呢?”冯唐再问。 “那也好啊,夺下曹县、定陶、城武,宣府军就在鲁南失去了纵深回旋余地,金乡、鱼台牛继宗还要不要守?” 刘东旸好整以暇,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我们不去打济宁,就在济宁以南,金乡,鱼台,乃至拱卫济宁之战略要地,拿下金乡,荷水沿线便为我所控制,谷亭镇乃是宣府军一处储粮所在,塌场口到鲁桥镇一路水闸多處,他焉敢不守?他不打也得打,否则运河也便要入我手!” 刘东旸意气飞扬,显然是对这一场战事筹划已久。 “守着运河固然是得了运输之利,但同样也让他们陷入了不得不守的束缚困境中,这一仗什么时候打,在哪里打,就得由我们来定,除非他敢倾其全力和我们来一场大会战,可牛继宗敢这么孤注一掷么?” 冯唐捋须微笑,他很欣赏刘东旸这种有我无敌的豪迈气势,相较之下,刘白川更沉稳老练,但少了几分锐气,土文秀更狠辣骁悍,但多了几分鲁莽,刘东旸却是兼得二人的长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