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却不好说了,因为当时和我们无关,也就没有去多打听,但小的听说那刘士禄管事儿极细,若要说瞒得过他,一回两回也许有可能,多了久了,怕是不可能。”倪二又补充了一句,“刘士禄和寿王殿下关系也不一般。” “哦?”冯紫英忍不住又是一挑眉,“刘世禄与寿王是何关系?” “据说是姻亲关系。”倪二沉声道:“寿王妃姓刘,真定府曲阳人氏,其父是后军都督府一名武官,现在好像在神武右卫担任军职,而刘世禄也是曲阳人,元熙三十八年的举人出身,原本也只是工部一名小官,后来不知道怎么入了皇上眼,便当了工部员外郎,……” 冯紫英捏了捏鼻梁,觉得有点儿意思,这刘世禄看来也是有所仗恃,才敢这般,但是寿王和许君如这样就未免有些出格了,真觉得他这个监国坐稳了?要显示一下存在了? “这节慎库物料出来这般倒腾,都是惯例么?”冯紫英又忍不住多问一句。 倪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大人,这种事儿,哪里不是如此?不说国朝,前明不也如此么?无外乎有的时候朝廷查得严一些,大家手就紧一些,朝廷如果松一些,那大家自然就更大胆一些罢了。” 冯紫英默然无语,饶是再多的制度,再多的机构,朝堂上喊得再响亮,你你执行的人出了偏差,终归是无用,这都察院,龙禁尉,刑部,要说家家都有职责,敢说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但京通二仓也好,西山窑也好,这节慎库也好,却样样都是窟窿。 再联想到自己岳父林如海,几年巡盐御史做下来,宦囊丰厚,能拿出几十万两银子,这还是当御史的啊,怎么说? 冯紫英不愿意深想了,哪怕是个穿越者,面对这种情形,一样感觉到束手无策,也许等上十年自己资历熬够,位极人臣,然后再学着张居正那般来搞一场新政,看看能不能有点儿作用吧。 打发走了倪二,冯紫英又和一直没有说话的傅试说了一些具体事宜,除了涉及到城中的工部修缮外,那么城外的一些水利沟渠,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进来,再比如也需要考虑这些流民再熬过明春之后,如果不愿意返乡,或者说明年继续旱情,没法返乡,又当如何,都需要筹划筹划了。 冯紫英也琢磨着梁城所那边荒地如此之多,大沽未来可期,那么将这些劳力用在港口建设和卫河疏浚上亦是大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