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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干什么？”楼宁笑瞇瞇地摸着一条小鲸鱼，一面对陈章道，“首先是你们自己坚持的够久，让我可以找到你们。再来也是因为你们的团结力很强，向心力也很高，分工明确，大家也都知道自己的底线，所以道后面也都不大需要我担心就能够自己把事情都做好。”

    当物资进去小世界的时候，楼宁出于一些考量的因素并没有帮忙分配，而是全部都交给陈章等人自己处理，她就在旁边看着。

    因为如果要让这些人回归联邦，终有一天会有伦理的问题需要面对──

    这样说虽然很不好听，可是对于向来服从纪律与在特殊环境下生活的这些人来说，他们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一个正常的世界应该要怎么生活了。

    纪律是什么？法律是什么？规矩是什么？正常人的生活是什么？价值观是什么？新鲜的空气是什么？下雨的感觉是什么？......

    这些对于前面好长一段时间都只能挣扎在温饱与生存线上的他们来说已经太过遥远。

    所以楼宁必须要确定这些人还有对联邦的归属感，否则就算自己真的把人给救活过来，她也宁愿把人留在水晶星上成为又一股势力帮忙监督，而不是让他们回归家乡。

    这样确实很自私，但是楼宁并不能带给联邦任何的风险。

    “还是要说的。”陈章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笑笑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默默地在观察我们，你很谨慎，这样很好，反而让我们更加放心。”

    当楼宁在观察陈章等人的时候，他们其实也对这个小姑娘有所评估，更对她嘴里说出来的联邦也有更多的评断──因为他们很清楚，在联邦目前进入了发展期的状态下，他们就算要回去，恐怕人家也不见得需要他们。

    但他们大多数的人已经当兵当习惯了，而且能够被选入擎天小队的人，本来就是机甲等专项高技术领域的佼佼者。

    如果要他们回归普通的生活，那他们宁愿一辈子也不能回去联邦与亲人相聚，也宁可留在这个水晶星，帮联邦看一辈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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